他一直埋怨丽塔，他认为丽塔从没把他放在心上，认为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同性恋，她的美发师、她“三十三年间每周五下午四点的吐槽对象”却从不会让他出现在她的派对上，像所有“名义上的最好的朋友”那样，总会有一个误会像一根鱼刺卡住喉咙，那样的疼痛似乎令人终身无法忘记，直到从她外孙口中得知他之于她的意义，“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同性恋，没关系”。每一个大胆、放肆、招摇过市的同性恋都会解救另外一批同性恋，让他们敢从柜子里走出来，让他们敢于接纳自己、面对疾病的羞耻，让他们敢去爱，以致推进同性婚姻的合法化。如今的同性恋权益都是老一批同性恋换来的，同性恋的能见度、免于被歧视和受法律保障的配偶财产继承权，永远都该向年老的同性恋怀以敬意，向所有《姑奶奶》致敬。变老的同性恋并无不同，暮色悲哀却自是一曲“绝唱“。